主角:鬼:朴燦烈,人:邊伯賢 ┃分類 : 人鬼情結&微甜微虐
我終於回來了QAQ
讀者快點給我抱抱((伸手
好了~我先更啦
下面分隔線再聊>3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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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伯賢的租的房子離吳家包子舖不算遠,
步行十分鐘;離站台也不遠,
步行二十分鐘。
邊伯賢早上出門去包子舖買了早點再去站台,
一共要走大半個小時——包子舖和站台的方向是反的。
吳家包子舖的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,
和邊伯賢是同鄉,不過已經在這個城市待了很久。
老闆老闆娘都是會做生意的,
邊伯賢在包子舖買過兩次包子,
對方就記得他的長相了
他週六再去,老闆娘隔著挺遠就招呼他:
“賢兒來啦?”
“是啊,老闆娘早啊。”
邊伯賢笑著跟她打招呼。
“啥,叫什麼老闆娘啊,叫余姐!”
吳家的老闆娘多少有點自來熟,
一得閒就拉著客人天南海北地聊。
邊伯賢上一次來才被老闆娘問出名字,
這次就被她喊“賢兒”了。
不過,邊伯賢並不討厭這種熟絡。
這座城市很大很陌生,
能在住地附近遇到同鄉,邊伯賢只覺得幸運。
“今天還是買青菜香菇的?”
老闆娘利索地找了錢給客人,轉過頭來問邊伯賢。
邊伯賢點頭。
老闆娘笑了,笑裡多少還帶著點得意:
“今天青菜香菇的包少了,余姐特地給你留了兩個。
我家老吳還說你們年輕人周末起不了這麼早來買早點,現在咧”
她瞟了眼不聲不響給客人裝包子的丈夫,
笑得越發暢快,“悶了吧!”
吳家的老闆人很憨厚,不怎麼說話。
被老闆娘取笑也不說什麼,只抬頭對邊伯賢笑笑,
就繼續忙手裡的活了。
邊伯賢今天確實來的不算早,買早點的大部隊已經撤了,
現在剩下的不過是些散兵游勇,
高峰時擠滿人的小餐桌也空了幾張出來。
邊伯賢加了碗豆漿坐進店裡,
一邊吃一邊跟老闆娘搭話:
“余姐跟吳哥這包子舖開了有好幾年了吧?”
“不是好幾年,是十好幾年。”
老闆娘又送走位客人,暫時閒了下來。
她拍拍手邊的蒸籠,神情很是自豪:
“賢兒你別看咱這鋪子小,我跟你吳哥還上過電視呢!”
其他桌有知道這事的食客也笑:
“就是前幾年那個民間美食的節目,
連帶著我們這些吃包子的都露了臉。”
“還有哪,去年亦凡考高考狀元那次不也有電視台的來採訪嘛!”
有人補充。
邊伯賢聽了一愣:“亦凡?”
“我兒子吳亦凡。”
老闆娘容光煥發,老闆也顯出幾分滿足。
“亦凡那小子厲害喲!一考就考個狀元。
要是我孫子也有這齣息我就謝天謝地嘍。”
“陳大爺,你家孫子才幼兒園啊……”
……
其他人再說什麼,邊伯賢已經聽不進去。
他的心思都落在那個吳亦凡身上。
包子舖裡掛著老闆一家的全家福,
邊伯賢很容易就能看到那個吳亦凡的長相:
特別顯眼有魅力的相貌,眉目硬氣,戴一副黑框眼鏡,
看起來就很沉穩冷酷的樣子。
他的年紀似乎和鬼差不多,
邊伯賢直覺他應該知道鬼的身份。
“那傢伙這麼喜歡吳家的包子,應該也是這裡的常客吧?”
這麼琢磨著,邊伯賢就想先問問老闆老闆娘。
可包子舖裡一眾人等正興致勃勃地在談論孩子的教育問題,
並有把這個話題進行到底的趨勢。
邊伯賢不是善於交際的人,
尤其不善於在別人討論熱烈的時候插話轉話題。
於是在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之後,
他只得硬憋著低頭啃包子喝豆漿:
今天沒有成果不要緊,還有明天呢。
不過,談話技巧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提高的。
這句話的同義句是:第二天邊伯賢依然沒什麼收穫。
包子舖老闆娘和街坊鄰居們的嘴皮子功夫明顯比邊伯賢高出太多,
即便這次邊伯賢終於見縫插針地問了聲
“以前站台哪兒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啊”,
也因為音量不如某位大嬸而慘遭忽略。
更讓邊伯賢頭大的是,
這天在包子舖的吃早點的不少人副職居然都是當紅娘。
說完了張家長陳家短的八卦,
紅娘大嬸們就職業病地從邊伯賢嘴裡套他的工作年齡籍貫愛好,
並積極地試圖給他說媒。
被一群紅娘蹂躪的結果就是,邊伯賢落荒而逃,
並留下吳家前必定先觀察敵情的後遺症。
吳家那條路不好走,
邊伯賢決定還是先去站台找鬼套套話。
“吳亦凡?”鬼奇怪地看他,
“那是誰?”
“就是吳家包子舖老闆的兒子。”
邊伯賢掩著嘴含含糊糊地說,
“去年你們這兒的高考狀元。”
“不記得。”
鬼聳聳肩,
“你突然問這個乾什麼?”
邊伯賢支吾:
“你不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嘛……”
“所以你想幫我記起來?”鬼樂了。
他在邊伯賢身邊轉了兩圈,
太陽底下半透明的黑眼睛盯住邊伯賢: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邊伯賢愣了一下,
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沒告訴過他自己的名字:
“我叫邊伯賢。”
“伯賢是吧?你沒當過鬼,你不會懂的——其實當鬼,
尤其是當我這樣哪兒都去不了的鬼,記得的越少越好,
思考的越簡單越好。要不然遲早會被生前的事給逼成瘋鬼。”
“不論生前發生過什麼,死了就全都不相干了。
再去想那些事,只會讓自己連鬼都當不痛快。
所以記不得其實是好事,不去想就沒那麼多執念,
也不會把自己變成怨鬼。”鬼又轉了一圈,
瞇著眼睛笑得彷彿很愉快,
“對誰都是好事。”
邊伯賢看著他的笑臉,嘴里莫名其妙地發澀,
澀到無法開口再說什麼。
周圍等車的人很多,
邊伯賢卻再顧不上掩飾自己在別人眼裡怪異的行為
他抬起手,在空氣中做了一個撫摸的動作。
有看到的人皺了眉,躲了開去。
而在邊伯賢自己眼裡,
他只是輕輕摸了一下鬼的頭頂
雖然並不能真正碰到,他就是想這麼做。
這是一個安撫性質的動作。
邊伯賢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做這樣一個動作,
但身體就是這麼做了,而且做的毫不猶豫。
被撫摸的鬼當然不會有觸覺上的感受,
但他明顯也是吃驚不小,
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溜圓。
“小孩子。”
邊伯賢輕聲嘆氣,有些親暱,有些心疼。
即使真是變成鬼,
生前的事又哪是能說放就能放的下的?
刻意地不去回憶不去思考,只
能說明他對那些事仍舊在意非常。
邊伯賢突然想起那個雨天,那個害自己感冒的雨天。
在那樣的大雨裡,鬼一直發著呆。
真能不去想嗎?真能放的下嗎?
“我才不是小孩。”
鬼摸摸自己的腦袋,有些困惑,
也有些尷尬,“我滿十八很久了。”
“那你現在多大?”邊伯賢問他。
他撇撇嘴:“變成鬼以後的時間也算嗎?”
“算。”
“那就二十一。”
鬼面無表情,答的波瀾不驚,
“我在這裡看了四次雪,應該是二十一了。”
邊伯賢不說話了。
胸口沉悶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。
夏天灼熱的空氣和各種各樣的氣味隨之衝入鼻腔,
激的邊伯賢鼻子發酸。
他慌忙移開視線,假裝在等那輛遲到的公交。
“我到上面幫你看看好了。”
鬼熱心地飄上站牌頂,向著街道一端眺望。
邊伯賢用眼角看他,心裡亂成一團:
一種過分柔軟的感覺正失控地在身體裡蔓延,讓他想做些什麼。
同情,邊伯賢一直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緒。
或許是從小不善於交際,
被人有意無意排斥的邊伯賢對弱者總有著天然的同情。
他會盡量對那些人友善,
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
卻並不打算干涉他們的生活。
但他對這個在站台待了四年的鬼卻不是這樣。
他想知道對方生前發生過什麼,
他想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,
他想為他做些什麼,想讓他真正開心地笑。
這樣的衝動是同情的另一種表達或是其他,邊伯賢分不清。
但有人卻一口咬定地告訴他:“你戀愛了。”
“啊?”
邊伯賢傻了。
“而且好像還是最辛苦的暗戀。”
捧著本星座書的女同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,
“自求多福吧。”
“啊?”
邊伯賢繼續發傻。
等那位女同事滿足地離開了,
隔壁辦公桌的男同事才鬼鬼祟祟湊過來:
“夏怡的話你可千萬別當真....
她就喜歡拿星座啊血型啊什麼的幫人算姻緣,
沒一個算準過!”
邊伯賢點點頭:“知道了,謝謝啊。”
“啥,都是一個戰場的戰友,那麼客氣幹什麼!”
同事豪爽地一揮手,
“今天晚上K歌,伯賢你來不?”
邊伯賢笑笑:“只要你們不怕我把狼招來。”
邊伯賢不喜歡唱歌,也不喜歡打牌,
可有些活動不能推,尤其是在他還是新人的時候。
晚上散場時夜已經深了,回家的末班車也早走了。
邊伯賢打了輛車回家,臨到小區附近,
一猶豫,還是讓司機師傅把他送去了空無一人的站台。
鬼沒在外面晃蕩。
邊伯賢挨著站牌,輕輕叩了兩下:
“睡了嗎?”
鬼探出頭:“我不用睡覺的。”
“哦。”
邊伯賢應了下,然後就倚著站牌再不出聲。
鬼奇怪地看了他兩眼,從站牌裡飄出來:
“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?”
邊伯賢低著頭不答。
鬼一矮身,蹲了下來:
“你喝酒了?”
“恩。”
鬼大驚:
“快走快走!你快回家去!要吐你吐你家去,千萬別吐在我這兒啊! ”
邊伯賢笑了,笑的多少有點不清醒的樣子,
眼神都是迷糊的。他伸出手,
似乎要去碰正在大呼小叫的鬼。
“伯賢?”鬼不解地叫他名字。
邊伯賢愣了愣,然後收回手:
“抱歉,今天喝多了……我該回去了。”
鬼不語。
邊伯賢衝他擺擺手,一腳深一腳淺地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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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是別再說什麼2天更一篇什麼的....
我一拖就拖裡幾個禮拜...QAQ
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TAT
發現最近讀者變多了www
好開森~XD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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