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:鬼:朴燦烈,人:邊伯賢 ┃分類 : 人鬼情結&微甜微虐
耶嘿!發現我忘記回覆你們了OAO
先更文等等慢慢回覆你們呦>3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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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邊伯賢開了半新不舊的空調,
把自己摔進床上,然後發呆。
他覺得有些不舒服——不是中暑,
中暑的感覺他在當年軍訓時體驗過——心煩、憋悶,
莫名其妙地看什麼都不順眼。
腦袋裡似乎有火車隆隆跑過,
那不存在的聲音讓邊伯賢不自覺捏緊了拳頭。
邊伯賢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太對,
要不然也不會匆忙離開站台
但他不明白自己心裡隱隱的怒氣是為了什麼
鬼終於願意談論他生前的事了,
這很好,說明鬼確實拿他當朋友了。
這很好啊。
“所以我到底在氣什麼?”邊伯賢問自己。
從小到大,邊伯賢很少生氣。
這當然不是說邊伯賢就沒什麼不順心的事,
只是他一向認為憤怒和衝動只會讓人做傻事
他已經夠不聰明了,
傻事還是能不做就不做的好。
邊伯賢翻了個身,
在記憶力扒拉出上一次生氣的原因,
試圖用來當個參照。可等他想起來,
他就發現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:
被某個泡菜國在大地震後的幸災樂禍氣到差點在酒吧跟人動手,
和為某個鬼覺得不值,怎麼比?
“恩?”邊伯賢愣住,
“是因為覺得不值嗎?”
邊伯賢知道什麼是同情。
同情不是感同身受,即使它是很好的品質,
表達同情時卻容易帶上居高臨下的優越感。
因為雖然很多人拒絕承認,
但人總是以自己富足或相對富足的方面作為衡量標準,
然後才去同情低於這個標準的人——因此,
一些被施與同情的人才會表示抗拒。
邊伯賢知道這些,所以在試圖幫助別人時,
他會努力表現最大的善意和尊重。
就像去站台陪鬼聊天。
最初他只不過是經常坐在那兒發呆,
等鬼習慣了,主動跟他搭話了,
他才一句一句地陪他聊——
邊伯賢不希望被鬼認為是同情他不能跟任何人交流才去的。
雖然就某些角度來看,事實就是那樣。
邊伯賢不忍心看他繼續每天自言自語,
不忍心讓他繼續落寞地坐在站牌頂端——最初他只是這麼想的。
但現在有什麼確實不一樣了。
邊伯賢會為他的遭遇不值,
會為這不值而氣憤——可嚴格說起來,
鬼的經歷裡並沒有那些誰對不起誰誰傷害了誰的狗血。
有多少人會為了這樣的經歷而替人覺得不值?
這已經不能再算作同情了。
“明明連長相都沒看清,為什麼就這麼傻?為什麼一直留在站台?
”邊伯賢對著空氣輕聲問。
沒有人會回答,被詢問的對像還遠在站台。
邊伯賢深深吸了口氣,直到胸口脹痛才呼出來。
因氣憤積聚的力量也隨著散去,剩下的只有酸澀的虛軟。
這根本不是同情了。
邊伯賢是在嫉妒。
“為什麼還要一直想著那個人?
既然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,
為什麼不干脆多忘記一點?”
嫉妒。
邊伯賢甚至能從自己的聲音裡聽出來:
那幾乎尖刻的語調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的,
陰沉,帶著惡意。
“明明現在能看到他的只有我啊……”
邊伯賢摀住臉。
他的眼眶突然熱起來,鼻子也跟著發酸。
“同情還是暗戀?”
被丟到腦後的夢境又轉回來,
黑禮帽下的笑臉模糊不清。
邊伯賢輕輕抬手,落在“同情”上,
然後毫不猶豫地擦掉它。
“真是瘋了。”
邊伯賢苦笑,
“居然會喜歡上一個鬼……”
泛著苦澀的潮水湧上來,
淹過他的腳,他的腰,最後沒過頭。
“算了,就這樣吧……”
邊伯賢想。
再睜開眼睛時,
窗外囂張的太陽已經不見了踪影。
邊伯賢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,
對著屏幕上的數字瞪了三分鐘才終於反應過來:
“啊?已經九點了?!”
他跳起來,迅速地理平睡皺的衣服,
然後衝出門。
路燈下的站台上零星幾個人在等車。
邊伯賢上氣不接下氣地奔過去,
無視別人怪異的打量目光,
徑自轉來轉去找“人”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來了。”
鬼蹲在站牌背光那面,不爽地撅著嘴。
“抱歉,睡過頭了。”
邊伯賢笑笑,
突然覺得對方沒好氣的表情也很可愛。
鬼翻了個白眼,蹲著沒動。
邊伯賢的心情卻一下子變的很愉快。
他的手虛虛揉上鬼的頭頂,
語氣是連自己都受不了的輕柔:
“對不起,下次不會了。”
“呃……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?”
鬼瞪他,黑白分明的眼睛滿是警惕。
邊伯賢點頭。
“恩,今天聊點什麼?”
“隨便啊。”
……
特別,就是鬼眼中的香菇青菜包,
就是只有邊伯賢看的見的鬼。
邊伯賢一直認為,
喜歡上一個人就是要對他要一 點,
再好一點——但怎樣做才是對一個鬼好一點?
邊伯賢很困擾:
晴遮陽雨打傘,天冷加衣,天熱防暑……
似乎都跟鬼沒什麼關係。
至於送禮物請吃飯,
好像也只能換來鬼哀怨的眼神。
約會永遠是在站台,包子永遠他吃鬼看。
邊伯賢鬱悶地抬起頭,問:
“如果我把包子燒給你,你能吃到嗎?”
鬼眨眨眼,搖頭:
“不知道,沒試過。”
“那今天晚上試試看?”
邊伯賢覺得有希望,鬼也很期待,
於是這事就這麼定下了。
晚上夜深人靜時,一個黑影鬼鬼祟祟摸上站台,
抬手在站牌上連扣三下:
“摳摳摳。”
“喂……”
鬼嘴角抽搐地探出頭看他,
“你當是地下黨街頭啊?”
邊伯賢乾笑。
鬼不能離開站台,
邊伯賢只能把“作案”工具都帶上站台。
鬼飄前飄後地圍著他打轉,
一雙眼睛直直盯住他手裡的動作。
邊伯賢一樣一樣把東西拿出來:
包子,打火機,紙,還有一隻不銹鋼的小盆子。
夜裡沒什麼風,
邊伯賢很容易就把引火的紙點燃,
丟進盆裡,然後小心地把包子放進去。
“快點快點!”
鬼趴在邊伯賢肩頭,興奮地對著火光催促。
可惜雖然他叫的歡,包子卻不配合。
夏天裡吃的大多放不住,
邊伯賢的包子在冰箱裡待了一天,
加上本身水分就不少,剛被放進小火堆裡,
它就在一陣青煙裡壓滅了火光。
“邊伯賢……”
鬼幽怨地瞪邊伯賢,
拖長的聲音很有些鬼片裡陰森森的感覺。
邊伯賢聽的頭皮發麻,只得迅速往盆裡填紙點火。
火光跳躍,包子在火堆裡忽隱忽現。嗆人的黑煙騰起來,
邊伯賢一邊咳一邊繼續塞紙。
“幸好這裡比較偏,幸好晚上沒有人。”
邊伯賢淚流滿面(嗆的)想。
“包子啊~”
鬼陶醉地自言自語,
“老子已經四年沒吃過包子了……”
邊伯賢有些好笑,又有些心疼。
他偏過頭看了鬼一眼,然後加快了手裡添紙的頻率。
“要是能讓他吃到就好了。”
他想。
但世事總是不盡人意。
折騰了兩個小時,羅棋帶來的紙都燒光了,
鋥亮的小盆也黑了,
包子更是被燒得面目全非
可什麼也沒有發生,
鬼的手裡什麼也沒有出現。
他看看盆裡焦黑的一團東西,
再攤開自己的手上下翻看,表情疑惑又迷茫。
邊伯賢很內疚:
“抱歉,好像沒什麼用……”
“恩?哦。”
鬼應了聲,無精打采地垂下頭。
邊伯賢胸口悶悶地疼起來,
他匆忙地笑起來,
提議道:
“或許不應該燒的——別人都是把東西供在那兒,對了!
是不是還要燒香?我家鄉那邊的老人都說應該要燒香的……
我剛才忘記了……要不然明天我再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鬼搖搖頭,打斷他。
邊伯賢不再說,只是擔心地看他。
鬼倒是笑了,露出兩排白白的牙:
“吃不到就吃不到,反正我都當鬼四年了也沒見怎麼樣啊!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邊伯賢對他說。
鬼湊到他眼前,笑容不變:
“你不用道歉啊!今天的事原本就是我太貪心了。
我倒是該謝謝你——我在這裡這麼久,
你是唯一一個看的見我,還為我做這麼多事的人。”
“伯賢?”他問,
“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一個鬼這麼好?”
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?邊伯賢笑了。
“因為我喜歡你。”
他想這麼答,卻終於只是笑。
說出來又有什麼用?
人鬼殊途的道理邊伯賢又不是不知道。
能怎麼樣呢?還不如自己多費點心,
盡量對他好一點——現實慣了的邊伯賢就是這麼想的。
所以在面對鬼的疑問時,他摸摸鼻子,
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真誠點:
“對朋友好點兒,不對嗎?”
“朋友啊……”
鬼重複了一遍,滿意地點點頭,
“伯賢呀,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!看的到鬼,
不但不害怕,還願意跟鬼作朋友,你還真特別!”
“比你的'香菇青菜包'還特別嗎?”
有那麼一瞬間,邊伯賢差點問出口。
但良好的自製力再次發揮效力,他什麼也沒說。
“說起來,”
鬼摸著下巴,挑著眉梢打量他,
“你為什麼不怕我?”
邊伯賢一愣,不厚道地反問:
“我為什麼要怕只會惡作劇的小孩?”
“……邊伯賢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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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有點虐伯賢....
算了=^=反正沒虐到狗血
嗯....還是要來寫伯賢一樣被車撞
然後讓白白跟燦燦告白...
算了....這種是我做不出來=^=
而且這樣反而滿甜的...我是要虐讀者!!!
太久沒來更文現在大半夜的...
真的好恐怖這又是寫人鬼
我要去睡覺了
記得來留言呀ˊˇ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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